人类每一次思考时,都有浩如星海的神经节点被激活,如果你能够想象,那是星云般美妙的神经云图,在一呼一吸间,被轻轻点亮。
 

【米英】LOVE STORY(警官米x法医英)

*文不对题系列


*给黑黑的生贺  @黑黑♡  宝宝生日快乐呀!


换一个游戏型的写作方式。

非学医非学农 写个帅(并不帅) 非本格不要深究

 

祝阅读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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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

阿尔弗雷德在警署门口碰到了刚挤下公交车的王耀,前者思考着怎么趁对方不注意,等个红灯跑过去狠狠地吓他一下,后者则是一副虚脱的样子从口袋里拎出个全棉的防雾霾口罩往脸上戴。

阿尔弗雷德推着自行车跟路人一起走过了横道线,他并不会选择开车,早高峰对所有四轮交通工具都一视同仁地苛刻,所以他已经习惯了去借小区门口的共享单车骑,自由舒适的上班路途可比在全封闭的座驾里更让他心情愉快。

也没有什么能比有一个好的心情更重要的了,对他这样的工作而言。

 

“早上好啊,王耀!”他蹿到王耀背后用力拍了下东方人的背脊,把比他瘦小得多的东方人拍了个踉跄。

 

东方人狭长的凤眸睨他一眼,瓮声瓮气地对他打招呼,自顾自往大楼里走,显然是懒得跟他计较。

 

“怎么啦这是?你感冒了?”

 

“喉咙不舒服。”王耀皱着眉头回答,心情很不好地跟阿尔弗雷德抱怨着自己的遭遇,“昨天陪老爷子去城郊的现代农业基地参观,说是那里种植出来了奇花异果一定要我也去看看。到了那边发现还有果园可以采摘,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耳根软,盛情难却,就叫我去果园里随便摘点瓜果杨桃什么的带回去吃。”王耀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又道,“我摘完出来的时候,就闻到那边几排种菜的大棚飘过来一阵很强的大蒜味。昨天晚上回去了就开始嗓子疼,要今天还不好转就要去看医生了。”

 

“你爷爷没事吧。”

 

“他老人家身体好着呢,就是听说我是在基地里闻了什么东西才变成这样的,昨天晚上就打了个电话给农业部门主任告状,拦都拦不住。”

 

王耀的爷爷可是个传奇人物,才弱冠之年便战功显赫,现在也是要员里说得上话的人物。阿尔弗雷德没和这位老人家打过照面,但听自己的直系上司说起过,言语里满是恭敬。也只有王耀这种亲近的小辈才敢直接称呼其为“老爷子”。

 

“如果没什么事情要我们干,那你可以早退,我批准了。”阿尔弗雷德很体恤自己的组员,他认为有一个好的身体才能更好地工作,否则都是徒劳。

 

王耀咳嗽两声,取下口罩塞回兜里,没什么精神地点点头。可就在此时两个人的手机一前一后地响起来。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短信提醒,偏过头对还在解锁的王耀说:“看来你是走不了了。”

 

“什么事?”

 

“刚才接到物业报案,有住户在家里上吊自杀了。”

 

“自杀?还户主?”王耀终于打开手机,嘴里吐槽,“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管这种悠闲的案子了。”

 

阿尔弗雷德单手噼噼啪啪敲着键盘:“可亚瑟说不是。他已经要求把案子调到我们组来了。”

 

“......”王耀一脸一言难尽,最终也只好点头,“那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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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梗概】

解剖台,无影灯,观片灯箱,无论是墙壁还是地板都惨白一片,晃得人眼睛都疼。空气中福尔马林的刺激性气味与尸体的腐臭味混合后,会令人胃部感到不适,对第一次进入的人而言,足够让他们恶心地吐出来。

 

可正是这样的一个小房间里,身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站在解剖台前,金发在灯光下都有些褪色,翠眸也毫无生气地低垂,像是嗅觉失灵那般,一页一页慢条斯理地翻着手中薄薄的几张尸检报告。

 

阿尔弗雷德小组的解剖室是那么单独一间,没有像警署中别的部门那样一大群法医挤在一丈见方的小地方不眠不休蹲个五六个小时。

 

可这也是为什么组员都不那么愿意进入解剖室,没有人气的地方换做是谁待着都瘆得慌。这个解剖室有一个规定,里面只能出现亚瑟这一个活人,换言之亚瑟并不准许别人在非必要的情况下进入他的领域,除非横着推进来,否则别想竖着出去,是他给小组内所有人制定的规矩。而这个小组的组长又是阿尔弗雷德这种天生相当害怕灵异事件并且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主,这条规矩并没有人会带头破坏。

 

他看完尸检报告,随意往办公桌上一扔。戴上手套口罩,拉过手术器械推车,抽出手术剪,就着原来新缝合的胃部切口,一点一点剪开线结。皮肉脂肪被掀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内脏,亚瑟把手术剪放回推车上,拿过23号手术刀,低下头准备划开胃部。

 

解剖室的门被敲响,吓得亚瑟差点一刀扎在别处,他略微不耐地皱起眉,应了门。

 

“亚瑟,我们可以进来吗?”门外是阿尔弗雷德的声音。

 

“不,我在忙。”亚瑟说。

 

“我只有几个问题。”阿尔弗雷德并没有进门,他自己本身就很讨厌那个阴森森的地方,在背地里他更愿意把解剖室叫做尸体屠宰场,“你得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会觉得不像是自杀,这样我们出警的人员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调查。就几分钟,好不好?”

 

亚瑟叹口气,搁下手术刀,起身走到门边,脱了手套,按下门禁。

 

“嘿。”门外只有阿尔弗雷德,王耀等一干人正在看普通调查组收集了证词和现场资料,并没有(或者说也并不想)跟他一起过来,阿尔弗雷德笑了笑,“我听说你早上在普通调查科办公室里发了很大的火?”

 

“如果你是说因为他们那边的法医连自杀和他杀都看不出来?是的,我发了很大的火。”亚瑟承认地坦坦荡荡,他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阿尔弗雷德,挑眉问道,“怎么,让你不好办了?”

 

“如果你是说因为你骂了普通科的法医和科长都是【吃白饭的白痴】?那么是的,我现在很不好办。”阿尔弗雷德拿着亚瑟的句式说道,见英国人明显松动的眉角,他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我得说你说的没错,区分自杀还是他杀不是法医工作的基本吗?这样的问题都看不出来确实应该好好骂一顿。”

 

“可你并不支持我的举动。”亚瑟抱臂靠在门边,如此断言道。

 

“什么?不!不!我当然很支持,相当支持。只是我希望你可以稍微,尽可能地,委婉一些。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听真话的。”阿尔弗雷德表情夸张地说,“尤其是那些【吃白饭的白痴】。”

 

亚瑟一时没崩住,笑弯了眸。

 

“好吧。”亚瑟说,“我下一次会试着忍住不对着白痴发火。”

 

“不用等到下一次,我正准备晚一点买些东西去赔礼道歉,你可以跟我一起去。”阿尔弗雷德怂恿道。

 

“好吧,我这里......”亚瑟刚想回答,被一个忍无可忍的声音打断。

 

“嘿嘿!别调情了干正事行不行?!”刚从普通科把资料搬到办公室的基尔伯特对着解剖室前的两个人叫到。

 

王耀坐在办公椅上也听着解剖室门口的动静,扭过头对差点要把【周末晚上你有没有空】这种夜店专用句式说出来的两人吼,“你们知道早高峰人流量对搜查工作带来的难度吗?!有些人真的只会路过那么一次!有监控都没用找不到就没了!你们俩这种日常对话下班了爱怎么讲怎么讲。”

 

“有人不高兴了。”亚瑟笑,“现在是上班时间确实不应该说别的。”

 

“那你周末晚上有空吗?”阿尔弗雷德小声问。

 

亚瑟伸手拨了拨阿尔弗雷德卫衣上的面包屑:“只要你换件衣服,我随时有空。”

 

“你俩没完了是吧!?”弗朗西斯怒。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怀疑他不是自杀。”阿尔弗雷德站得笔直,语速飞快,“你一开始知道这个案子的时候应该还没看见尸体吧?”

 

亚瑟点点头:“是我刚进大楼的时候,看到他的妻子在门外哭诉,保安拉着她不让她进来我就走过去问她什么情况。她对我说她丈夫不可能自杀。”

 

“这会不会太片面了。”阿尔弗雷德问。

 

亚瑟睨他一眼:“我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去骂人,但朝夕相处的爱侣,彼此的精神状态应该了如指掌,况且他们夫妻俩看上去感情很不错,他妻子的证言不像是假的。那时候普通科尸检都做完了,准备以自杀结案。但尸检报告我只看了几行就觉得很奇怪。保险起见我就去解剖室看了一下那个男人的尸体。”亚瑟往解剖室里走几步,让开一个视角给阿尔弗雷德看这具新鲜的尸体。

 

“正常的上吊自杀,都是因为绳索压迫颈部血管,脑部供氧不足致死,”他用手虚指尸体颈部的一条勒痕,“喉部明显有一道深深的紫色痕迹,瞳孔放大做痛苦状,舌头有时伸出且变成紫黑色。这些都没有问题,可奇怪的是这个人血液里一氧化碳的浓度。”

 

“是多少?”

 

“67%。”

 

在阿尔弗雷德明显没理解的表情中,亚瑟接着道。

 

“这才奇怪,尽管确实他血液里一氧化碳的浓度高达67%足以致死,但重度中毒和吊死是不可能同时出现的。”亚瑟把尸检报告给阿尔弗雷德,接着道,“尸检报告上有说实地勘察的警员证实了死者家中有一氧化碳泄漏的情况,因此普通科的法医得出的结论是一氧化碳中度中毒,然后才是吊死。这个结论怎么看都是有问题的。”

 

“确实很奇怪。”阿尔弗雷德总结,“这不像是同一个人所为,难道自杀还要双保险吗?而且人怎么可能在重度一氧化碳中毒的情况下挂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他是怕自己吊不死吗?。等等......”

 

他这时才看到亚瑟眸子里的匪夷所思,那看傻子一样的表情也让阿尔弗雷德瞬间发现了一直以来的违和感出现在哪里:“时间,时间也不对。假设他是自杀,上吊只需要10分钟左右就能死亡,而在一氧化碳环境中待5-10分钟就会昏迷呈中度中毒症状,那么应该在血液中一氧化碳浓度30%-40%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亡了,不可能等到重度中毒的时候才死亡。所以这个人在一氧化碳环境里呆了至少20分钟,除开上吊窒息致死的十分钟,他不可能自主在一氧化碳环境里呆10分钟之后再去上吊。这是他杀。”

 

“没错,这是第一个奇怪的地方。”亚瑟终于点头,“第二个就是尸体的样子。”

 

“皮肤红色。”阿尔弗雷德观察后,摊手说,“哪里奇怪了,一氧化碳中毒之后的尸体不都是这个颜色的。”

 

“确实正常情况下的一氧化碳重度中毒患者,皮肤和粘膜为特有的樱桃红色,嘴唇呈粉色。但是他的面色和身体肤色明显不同,呈玫红色而且皮肤很干燥。所以我判断尸体面部颜色这一点跟一氧化碳没有多大关系,是另外的毒素所致。还需要进一步化验才能确定。”

 

“可如果是别的可以致死的毒素,那他为什么还要上吊呢?按照你这么说,致死毒素的发病症状和一氧化碳中毒相似,那布置一个一氧化碳泄漏的现场不就可以了,凶手为什么还特地要伪造上吊的假象?一氧化碳中毒和上吊都是因供氧不足窒息而死,这样不是很多此一举。”

 

“这就是这个案子的疑点了。我这边还要继续检验才能出结论。”亚瑟说,“而且你刚才的话有提醒到我,如果凶手是为了不想让人发现真正的致死毒素才伪造一氧化碳泄漏现场的话,那那个毒素的中毒原理或者中毒后体征可能和一氧化碳相似。”

 

阿尔弗雷德赞成了亚瑟的话,又问道:“死者的妻子现在在哪里?”

 

“在普通科的审讯室。”亚瑟说,抬腕看了看手表,“尽管他们已经想好要自杀结案,但该走的流程还是不能少,所以死者的妻子正在例行公事地接受审讯。不过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你过去应该能碰到她。”

 

阿尔弗雷德也看了看时间,拿着普通科的尸检报告随便翻了几页,又放回亚瑟手里。他走出解剖室,从椅背上拎起外套一边穿,一边给组员下达指示。

 

“王耀,弗朗西斯,去普通科把死者的妻子带过来审讯,记得主要问死者的工作背景以及最近有无异常。”

 

“亚瑟带好工具,还有基尔伯特一起跟我去现场。”

 

“现场?!”亚瑟叫到,“我这边尸体都要臭掉了你让我先去现场?!”

 

【搜查开始】

现场:位于警署不远处的居民小区内,一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公寓楼4层,朝南房间,两室一厅。阿尔弗雷德三人对着站在房门口的警戒人员问好后,床上装备,已开警戒线,来到了案发现场。窗帘紧闭,屋内昏暗一片,只有帘子之间的缝隙透漏一点光来,像是要把这封闭的黑暗空间硬生生撕一到伤口来,可这样的缝隙还不足以让窗外人知晓这间房子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令人发指的恶性事件。空气中还残留着硫化氢气体刺鼻的臭味。40平左右的客厅设备齐全,沙发上有褶皱,电视机是关闭状态,茶几上还有几天前的报纸。客厅正上方吊扇处悬挂着一根一指粗的麻绳,麻绳下方是一个比茶几略高一些的板凳,想必是用来做垫脚石的。

 

亚瑟拿着工具箱开始检验现场可能残留下的痕迹,阿尔弗雷德看了一圈客厅之后去了厨房,基尔伯特也是跑到了卧室,三人分来行动。

 

厨房是很简单的装潢,不是超现代化全电子半开放式,仅仅是普通的家庭里都会有的壁柜和煤气灶,煤气总阀开关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没有保护措施,简而言之任何出入这个家的人都有可能作案,阿尔弗雷德在总阀边贴了一个记号,让亚瑟一会来采指纹。壁柜的右门没有关牢,他顺手拉开,里面最外侧是一包拆封过的纸杯袋,两条装,再边上是一罐茶叶。他打开罐子,发现里面是开口的袋装茶叶,还很满,像是刚打开。他把纸杯包装取下,包装上写着50只,他便开始动手去数塑料包中的实际数量。

 

“喂!阿尔弗雷德。”基尔伯特从卧室里探出头,“你过来一下,本大爷发现了好玩的东西。”

 

阿尔弗雷德闻声走过去:“我这里也发现有意思的地方,橱柜里的纸杯少了四个,垃圾桶里有两个。亚瑟一会麻烦你去采一下唾液样本。”

 

“看这个。”基尔伯特把从床头柜里搜刮来的药盒伸给阿尔弗雷德看。

 

“退烧药。”阿尔弗雷德看了四五样,“怎么全是退烧药。”

 

“更好玩的是,这人情愿自己买退烧药吃都不愿意去医院看病。病历卡最后的记录是四个月前的。”

 

“这真的只是讳疾忌医吗?”阿尔弗雷德把药盒放下,“有没有别的关于死者的身份信息。”

 

“弗朗西斯那边不是在审他老婆吗?有什么消息没有。”

 

“目前还没有。我看过普通科他们收集的资料,死者是某个农业基地的科研人员,虽然说很多科幻片里面科研人员的仇人会很多,但像他这样的普通科研人员怎么样都不太会有仇家。所以我是在想会不会因为别的理由杀他。而且是伪装成了那么诡异的自杀现场,也不知道该说凶手是处心积虑还是多此一举。”

 

“那我们一会是不是应该先去他工作的地方问一下。”基尔伯特问。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有这个必要。”

 

床铺上的被褥是没有整理过的,乱糟糟地铺在上面,像是刚睡过的样子,阿尔弗雷德掀开就闻到一股异味,浅色的床单上赫然有一滩手掌大的深色痕迹。

 

“我还以为枕头上的唾液和汗液已经是全部了,原来这里还留着一样。”采集完客厅和厨房指纹痕迹的亚瑟走进来,举起手腕推推眼镜,“让一下我留个样。”

 

“这已经不算正常了吧。”基尔伯特摸着下巴道,“他会不会是没办法去医院才待在家里的?”

 

“亚瑟,你在客厅检查痕迹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吗?”阿尔弗雷德问。

 

亚瑟把样本袋装到箱子里,站起身说:“沙发上有两个人坐过的印迹,估算臀围都和死者不符,应该是成年男性,而且地板上没有脚印,门口处倒是有三个人的脚印,初步判断两个是成年男性的,一个是女性的可能是死者的妻子,那两个人应该是在门口脱了鞋走进来的,所以我猜测是死者的熟人,并且关系没有很糟糕。换言之,如果那两个成年男性就是凶手,那么死者根本不知道他们是来杀他的。”

 

“那就应该不是积怨已深的情况了。”基尔伯特皱着眉头,“如果按照这么说,我反倒是觉得那两个来人像是被别人雇来杀他的。本身没有什么恩怨。”

 

“有这种感觉。”阿尔弗雷德点头,“死者让他们进门,他们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死者还给他们泡茶喝。这些事件总结起来,完全不会想到他们是自主过来杀人的。”

 

“是这样。”亚瑟拎了拎挎包,“那你们去死者工作的场所和这边邻里询问,我就先回去做检验了,有什么发现我会告诉你的。”

 

三人一同走出屋子,阿尔弗雷德发现正门口走廊上有一个掉在地上的环保袋,里面有散落在外的生蔬菜。他蹲下去拾起来,发现里面有很多新鲜的菜品和生肉类。

 

他问守在门口的警员:“这个袋子是怎么情况。”

 

“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的。”

 

基尔伯特接话道:“我在案情记录里面看到过,这个是死者的妻子买菜回家的时候,打开门正好看到自己丈夫上吊的场景,吓得掉在这里的。顺便一提报警的也是她。”

 

阿尔弗雷德皱眉:“亚瑟不是说在玄关有他妻子的鞋印吗?怎么菜是掉在门外的?”

 

“这个我知道,审讯记录里面有,他妻子的证言是说她前几天出差,今天早上才到家,进家门的时候丈夫还是好好的,她就出去买菜了,等到买完菜回来打开门,就看见丈夫上吊的场景,才报的警,所以断言她的丈夫一定不是自杀。”

 

阿尔弗雷德只觉得这段话有问题,但又一时间说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只好先点点头。

 

【询问开始】

 

亚瑟背着包跟警戒人员的车一起回警局检验样本和进一步尸检。阿尔弗雷德和基尔伯特则是准备分开分别到左右邻里,大卖场以及死者工作的地方进行询问。

 

【邻居的场合】

“隔壁家的那个?”一位退休后有些发福的阿姨警惕地把防盗门开了一条缝,在阿尔弗雷德对她出示警官证后便开始侃侃而谈了,“我知道啊,好吓人的,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就这么没了,他们小夫妻搬到这里还没多久,孩子都没有,就是看中了这一片是学区房才买这里的,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阿姨叹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生了病不知道去看医生,工作负担那么大硬生生把一个小伙子压疯了。现在病重就上吊自杀,这都造什么孽啊。”

 

阿尔弗雷德记录的手一顿:“您刚才说他是疯了?”

 

“是啊,我听到的。”阿姨点点头,“这个小伙子本来好好的,就这次回来。突然开始,半夜三更的乱叫乱吵,去敲他家的门也没人应的,可吓人了。”

 

“您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记得记得。就上周六,两天前。我出门买菜的时候正好碰到他回来。这个小伙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不经常回家的,这次出去了好几个月才回来呢。他媳妇也是经常出差。就从这次回来之后晚上就像发疯一样。”

 

“那他回来的时候是什么状态?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您能形容一下吗?”

 

“他那时候其实感觉不太好,我出门的时候他正好在拿钥匙开门。我就跟他打了招呼,他看起来脸色什么的都很不好。”

 

“他的妻子也是经常出差吗?”

 

“没有很经常,但她好像是做销售的,有时候要出差。她出差的时候就会把家里的备用钥匙放到我这里保管。这次好像是去一个星期,但今天早上是提前回来的。”

 

“她回来的时候有到您这边拿过钥匙吗?”

 

“有的有的,她早上过来拿钥匙的。”阿姨说到这里皱起眉,有些困惑,“其实今天早上,好像还有别人进出他们家,也可能就是他妻子,总之防盗门关了四次,第一次的人是敲门进去的,我以为大概是他妻子忘记带钥匙了,想送出去的时候,门已经关上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在做早饭的时候,大概是6点40?50?,记不太清了。但是第二次关门的时候是7点整,我家孙子上学的闹钟正好响。”

 

阿尔弗雷德沉吟一会,又问:“她今天早上到您这边来的时候看上去有什么异常吗?”

 

“唔......感觉没有。我还说啊呀你提前回来了,我有看到你丈夫也回来了,你们小两口要好好聚聚。她还很高兴地说是啊趁着今天休息要去给丈夫买他喜欢吃的。”

 

“这是几点的事情您还能回忆起来吗?”

 

“我家孙子刚出门的时间,7点20左右。”

 

“您没有对她提起晚上她丈夫发疯的事情吗?”

 

“啊呀,这种事情,大家都不会希望别人知道的吧。而且如果他们知道对邻居造成困扰的话也会很难过,想要搬走的。再说了也没有真的吵得我们都睡不着觉,还是不要提了。”

 

阿尔弗雷德在笔记本上标注了一些,正准备道谢离开,阿姨又像想起来什么一样,说道:“那个小伙子,好像,我看到他的时候,脸很红,我还以为是工作晒出来的,但现在想想好像确实红得不太正常。”

 

【大卖场的场合】

阿尔弗雷德把从邻居哪里问来的情况编辑成短信发送给亚瑟,自己走到大卖场问了一圈,又调取了大卖场的监控,才在蔬菜摊位和肉类摊位分别找到了接待过死者妻子的摊主,而两位摊主的证词也相当吻合,都一口咬定早上来买菜的女人并不如邻居阿姨所形容的面带笑容。

 

“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啊。我那个时候还在想呢,这么漂亮的夫人会不会被家庭暴力了。”卖蔬菜的摊主摸着下巴上的胡渣说。

 

“那你没有趁机问一下原因吗?”阿尔弗雷德说。

 

“你真是开玩笑了,这怎么好问呢。别人家的家里事可轮不到外人操心。”

 

大卖场摊主们的证言如出一辙,也没有了别的说法,阿尔弗雷德整理了一下自己这边获得的情报,便打了电话给去死者工作单位询问的基尔伯特。

 

【我的天哪,本大爷这边信息量超级大!】一接起来,基尔伯特就吼开了。

 

“你要么慢慢说,要么直接整理成文档给我。”阿尔弗雷德打了辆车往警局赶,“或者你可以直接回警署大家坐下来讨论。”

 

【讨论什么呀,你可以直接回去申请逮捕令了。】基尔伯特说,【我这边都已经知道早上去他们家的是谁了。】

 

“早上真的有人去过他们家?”阿尔弗雷德惊讶,“我还以为是前一天的印迹。”

 

【有的有的。是他们单位里的两个男的,两个农作工人,平时在死者手底下工作的。】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们早上去过死者家中,并不能证明认识他们杀的。我们有死者妻子的证言,说她刚到家的时候自己丈夫还活着。”

 

【我觉得这女人在撒谎。有这种可能啊,绝对有。】基尔伯特嚷嚷,【我去问了他们单位的人,跟他一起做科研活动的居然统统闭口不提,单位人事也说这个人在三天前已经被公司开除了,原因是重大违纪举措,但没有标明是什么。】

 

“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是,他两天前回的家。那么这一天的时间差,我们要是能找到他在哪里事情就会好办很多。”

 

【不用不用,我已经知道了。】基尔伯特说,【虽然他们单位里的人是这么三缄其口的,但是这家伙人缘是真的不错。保安大叔愿意告诉我啊。保安说,死者是基地里的高级科研人员,在里面做封闭式研究已经快四个月了,这个人是农药所的,是在研制新型的农药。但是四天前突然被紧急送往医院,隔了一天又送回来了,但看上去人是完全没有好转。结果那人两天前的早上就被领导送到门口,一副要他回家的样子。

 

【“静养就会好的。”就放他回去了,保安说他听见领导是这么说的。但他总觉得是一副没救了的样子。】

 

“那这样就出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阿尔弗雷德说,“对外他们可以说是该名研究员因身体情况不好被辞退,两个员工不过是去看望他。这种说法完全成立。”

 

【确实是这样。】基尔伯特说,搔搔脑袋,【那看来这边也没有什么可以立证的证据啊。】

 

“先回局里吧。”阿尔弗雷德说,“亚瑟那边的尸检应该快好了。”

 

挂断电话之后没几分钟,亚瑟的电话也到了。

 

【我知道他体内的毒素是什么了。】亚瑟连招呼都没打语速飞快地说,【阿托品,是阿托品。阿托品中毒才会出现瞳孔散大、颜面潮红、皮肤干燥、高热以及尿潴留。他是被注射了大量的阿托品才会死亡。】

 

“阿托品......难道说那两个人早上过来是给他注射毒药的?”

 

【今天早上?我觉得不是,他阿托品中毒应该是几天前的事情,而且中毒很深,用匹罗卡品都不可解。胃部没有任何食物残留,体内葡萄糖含量偏高,他根本就是在靠葡萄糖吊着一条命,也就是说就算不杀掉他,没有营养剂他也一定活不了几天。】

 

“那为什么要特特地地早上派两个人过去杀掉他。”

 

【奇怪的可不止这一个点。】亚瑟又说,【在他们家找到的样本我也检验过了。垃圾桶里的杯子边缘没有唾液痕迹,厨房煤气总阀上也只有他妻子的指纹。汗液、唾液以及尿液样本确定是本人无误。】

 

“你难道还想说是他妻子杀的吗?”阿尔弗雷德皱着眉头,他觉得这案子越来越混乱,“一个这样体型的女性理论上来说可搬不动男性。”

 

【而且是她自己跑过来说她丈夫不是自杀的。】亚瑟补充,【在普通科已经盖棺定论的时候。】

 

“她还在警局吗?”阿尔弗雷德问。

 

【在的,我们能审讯她18个小时。】

 

“我现在有一个想法。”阿尔弗雷德沉吟一会,开口道。

 

然后他听见那头的亚瑟笑了一声。

 

【真巧,我也是。】

 

 

【解谜开始】(有人能在这之前推理出来吗?算了我自己写得都觉得扯淡。)

 

“坐吧。”三角形的审讯桌,阿尔弗雷德和亚瑟一人坐一边,长发的女子低着头,面容有些憔悴,怯生生地看了两人一眼,才缓缓坐下来。

 

阿尔弗雷德和亚瑟对视一下,摊开审讯记录和尸检报告。

 

“在这边叫你过来不是审讯,是以家属的身份通知你我们最后的结论。”阿尔弗雷德清清嗓,“我们实地勘察以及重新尸体检验后,得出结论,非常遗憾,你的丈夫是自杀身亡的。”

 

“!”女人猛地抬起头瞪大双眼,尖声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亚瑟翻开尸检报告:“7点20分,你出家门的时候,你的丈夫还活着。这是你的证词。尸检报告推断死亡时间在7点30到7点50分之间,因此我有理由相信你的丈夫是正常的上吊自缢身亡。”

 

“不是的!家里还开着煤气!他怎么会开着煤气自杀呢?这一定是有问题的!他不会自杀的!”女人叫道。

 

“如果在7点20分开煤气并且挂好绳子,在你到家的时候死亡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所以我们认为只是双保险而已。”阿尔弗雷德推推眼镜,“普通科的结果没有任何问题,就是自杀。”

 

“我会尽快把你丈夫的遗体缝合,请你开始安排后事吧。”

 

“这是不可能的!”女人惊慌地说,“你们可以去查我家今天的煤气使用记录,绝对不止半个小时,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就闻到了煤气味......”

 

“果然是这样。”阿尔弗雷德打断了女人的话,他叹口气,“我也不想来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了。从我看到门口的那一袋子菜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了。屋内窗帘紧闭,你打开门应该什么都看不见,正常人闻见自己家里有煤气味应该是冲进去关总阀开窗,你却瞬间就能知道自己丈夫死在里面了,所以一定是在开门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你不管怎么开窗通风,这个人都一定活不过来。”

 

“!”女人一愣。

 

“我们确实怀疑过也许你就是凶手,但以你的体力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把死者挂到绳子上去的。而且你是自主过来告诉警队你的丈夫不应该是自杀。”亚瑟看着女人的眼睛,“所以我们猜你是想来告诉我们什么。”

 

阿尔弗雷德见女人抿着嘴唇,很忌讳什么的样子,又道:“那我先说我们这边的结论。我们认为你的丈夫是死于他杀。但并不是策划性的谋杀,准确来说,他是被【处理】掉的。”

 

亚瑟接着说:“我们在他的体内发现了大量的阿托品,他的身体已经因为阿托品的毒素而极度亏损,出现了阿托品深度中毒的症状,所以就算没有人【处理】他,他也活不长的。”

“那他为什么会中毒呢!!”女人喊道,终于哭起来,“这不就是被别人害的吗!他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回来以后就变成了这样!”

 

“阿托品,可以用于抢救有机磷农药中毒。”亚瑟开口,“你的丈夫是农业基地的科研人员,主要研制农药。所以应该是在研制过程中摄入了过多的挥发性气体,救治不及时,并且阿托品使用过量从而导致他会慢慢死亡。因此我们的结论就是,他的死亡完全可以归根于农业基地的管理问题以及基地的救治措施不够完善。所以......”

 

亚瑟把手肘摆到桌面上;“如果你是因为害怕没有证据指证基地从而被反咬一口的话,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丈夫的案子已经被我们以警署的名义提交给法院,相关证据也已经交过去了,已经受理,这不再是一起职工个人和企业抗衡的案件,而是社会性质的案件,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会被封口,而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口供。你可以不出庭作证,警署方会保护你的个人隐私,公众媒体不会知道你,也不会对你的日常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这也是你需要承担的风险之一。而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口供。”

 

“请你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早晨到家的时候,我看到了噩梦。连地狱大概都没有那么可怕。”女人吞咽一下,才终于说道,“我爱着的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痉挛抽搐,家中满是煤气味。我打开窗户,去摇醒我的丈夫。才几个月不见,他居然已经瘦得不成人样,我都不相信他是那个和我结婚的人,我都认不出他了。”女人长长地颤抖着呼出一口气,“他醒过来了,中毒还没有很深。他却不认识我了。看到我要去叫救护车就拽紧我的手臂,他对我说他活不久了,他说他是因为基地的设施不完善才变成这个样子,他公司的两个人早上过来开的煤气总阀想要把他毒死伪装成自杀,瞒天过海。”

 

“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叫救护车。”阿尔弗雷德问。

 

“就算叫了救护车也不一定救得回来。”亚瑟说,“况且他本身就有阿托品的毒素在身体里,很容易引起并发症当场死亡。不管怎么样他都没办法活得久。”

 

“但他至少不应该今天死!”女人厉声道,“就算我的丈夫活不长了,他们有什么资格决定他的生死!说到底就是为了企业的利益才让我的丈夫做替死鬼!让他这个定时炸弹永远闭嘴是他们的举措。如果不是我提前回家,他早就被所有人当作自杀身亡永远地沉默下去了!”

 

“所以你没有选择叫救护车,也没有选择报警,而是在你丈夫自身的协助之下伪造了现场。”阿尔弗雷德翻开证据袋,“厨房垃圾桶里的两个纸杯,里面水还是温的,且杯口没有唾液痕迹,橱柜里的纸杯子少了四个,所以想必是真正的[客人]使用了两个,按照他们连指纹都没有留下的特点来看,纸杯也一定是带走处理掉了。你故意在垃圾桶里放两个纸杯是为了让警方发现,让我们有[外来者]这个假想。而多此一举采用自缢手段帮助你丈夫双重自杀则是让我们发现[疑点],最后你在觉察到警方要以自杀定案的时候,才迫不得已跑出来,编造了证词。实在是处心积虑。”

 

“我的丈夫是因为不公而死的,我要替他申冤,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他的死亡如果是必经之途,那么我也要让这件事发挥最大的价值,他不可以死得不明不白,他不可以是那些位高权重之人逍遥快活的垫脚石。”女人泪流满面,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他们必须付出惨重代价,必须承担草菅人命的后果。我希望他们也该经受失去爱人,被所爱之人忘却的痛苦!”

 

阿尔弗雷德沉默地听着,最终他从档案袋里抽出一个证物袋,推到女人面前,那是一张照片:“这是我们在死者的枕头底下发现的。阿托品的药物作用里有幻觉和狂躁自己精神失常这几项,所以他会忘记你是因为药物作用,而他自己一定是发现了这一点,才会在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把你的照片放在枕边,一遍一遍回忆他爱上你的过程,来叮嘱自己不能忘记你吧。”

 

女人双手捧着照片,低下头抽泣着,哭声悲戚让人不忍再听。

 

 

【后话】

五点正常下班的时候天在飘雨,不大,却也不会让人有狠狠心一头扎进去的冲动。

 

阿尔弗雷德没带伞,也没有想要回办公室拿,就等在门廊下,呆呆着等雨停,也不知在想什么。

 

亚瑟拿着伞从自动门内走出,没有着急走,却是停下脚步,站在阿尔弗雷德身边。

 

“其实没完。”亚瑟突然说。

 

“什么?”

 

“还有一个疑点。为什么基地要那么着急地把这个人处理掉。正如我所说,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活不过这个星期,为什么还要特地派两个人过来,白白落人口舌,还最终暴露了自己。”

 

“我可能知道是为什么。”阿尔弗雷德轻声道,雨声盖过他的言语,让亚瑟听不清。

 

——“他老人家身体好着呢,就是听说我是在基地里闻了什么东西才变成这样的,昨天晚上就打了个电话给农业部门主任告状,拦都拦不住。”

 

“他也是个异常敏锐的家伙,大概在知道死者工作场所的时候就差不多能猜到了吧。”阿尔弗雷德叹口气,“希望他别有心理负担才好。”

 

“你在说什么?”亚瑟歪着脑袋问他。

 

阿尔弗雷德只是笑了笑:“我在想忘记所爱之人是那么痛苦的事情,忘记的那一方和被忘记的那一方都是双重的伤害。真残酷。”

 

“药物就是这一点很厉害,不过人在情感上多不愿意,药效一到,多坚定都是云烟。”

 

“那如果我有一天也把你忘了呢?”阿尔弗雷德对亚瑟的瞪视免疫,依然把问题问出口,“像我这种出警的很容易发生意外啊。脑子敲一下失忆了怎么办?”

 

那我会把你的脑子剖开来,看看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调整完再缝合。如果还不见效,就往里灌水泥。

 

如果是平时阿尔弗雷德问出这种傻问题,亚瑟一定会这样呛他,附带白眼若干。但今天他实在说不出这种话来,他害怕会变成一种夹在他们之间的诅咒,会一语成谶。

 

亚瑟动动嘴唇,最后也只是说:“你这个白痴在说什么傻话。有时间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想想晚饭吃什么,我都快饿疯了。”

 

“你每天解剖尸体亏你还吃得下去。”阿尔弗雷德吐槽,上前一步接过亚瑟手里的伞,撑开,走进雨中,“我靠近解剖室都恶心得快吐了。”

 

“上学的时候老师就告诉我们,在皮开肉绽的尸体边上吃东西是必修课。每解剖一具就把自己吐得吃不下饭,怎么工作了?”亚瑟说着,走进阿尔弗雷德撑起的一小片天空。

 

“你不觉得恶心吗?黏糊糊的。”阿尔弗雷德说着脸都皱起来了。

 

亚瑟反问:“为什么要恶心,你剖开来也这样啊,我还跟你上过床呢都没嫌弃你。”

 

阿尔弗雷德汗,恭维道:“那还真的是,辛苦你了。”每次一想到恋人看的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头骨的样子,他就觉得背脊窜上来一股凉意。

 

可那又能怎么办,这就是他爱的人。或许药物和外力可以抹去记忆,但他相信,感情和心里的暖是不会因为外部因素而消失的。

 

“你晚饭想好了没有。”亚瑟又问。

 

“我想吃汉堡。”阿尔弗雷德想都没想。

 

“垃圾食品的生产工艺可比尸体解剖恶心多了,还有毒有害的。”亚瑟恶意提醒。

 

“我可不听哦!”

 

 

————END———

 

 

为什么这篇会是米英?半毛钱都没有他俩谈恋爱吧?(陷入沉思)

 

明天LESS IS MORE 第二卷再度起航,请各位宝贝们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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